在上海疫情封控期間,我常常為我們百姓的隱忍而動容,也常常為百姓的隱忍而心痛。
譬如:核酸,封控二個多月的我們,期間做了49次核酸,感覺生活中唯一的要務是核酸,核酸,再核酸,最讓人難以理解的是,明明小區早在4月21日起已沒有疫情,5月5日已成為防范區,還會變本加厲地讓你又做抗原又做核酸,記得最清楚的是5月17日到23日,足足做了一周抗原加核酸,沒一天歇過,但百姓們都忍了,仍然默默地下樓排隊做核酸,你以為百姓都是傻子?都看不懂如此愚蠢的操作?但是縱有千般不解,他們都忍了,為了配合,也只能配合。
譬如:
不得已的被隔離,難上難的回家路。有一位先生陪母親就醫手術,不得已被隔離在醫院附近的酒店,40多天每天幾百元的酒店費用,經濟上讓他不堪負擔,可是在要求回到市區自己家的訴求上,卻關卡重重,酒店要小區的接收證明,小區要酒店的放行證明,誰都不愿讓步,最終受苦的是當事人,不得已只能求助電臺市民熱線出面協調才解決。明明上海有家卻回不了,還得配合住酒店隔離并承擔費用,這得有多大的忍耐?
譬如:需要去醫院上班的醫護人員,在離開小區時被要求寫下承諾書,承諾必須等封控結束才能回家,誰都知道,疫情期間醫護人員是最不可或缺的防疫中堅力量,保障他們的平安出行和歸來理應是主動提供便利的,但是我們的社區為保一己的防疫成果,卻會如此不近情理,如此沒有人性??墒?,有許多醫護人員都忍了,都承諾了,并選擇了在醫院暫住,但醫護人員也家有老小,也有特殊情況需要回家的呀,小區卻不問情由一概給以冷冷的拒絕,這樣的情況難道不讓當事人心寒?不讓我們旁觀者痛心嗎?
譬如:通行證的發放使用,歷經幾十天的封控,好不容易等來一紙解放證書“通行證”,心情無比雀躍,總覺得可以放飛一下身心,接下來是限制多多,規定二天出門一次,一戶準行一人,一次不超過4小時(本小區),活動范圍限本街道,即使住在同一街道不一小區的居民,也不能隨意來往,我們樓90歲的老母親只允許在小區門口與兒子相見;有的小區甚至只準予放行半小時(半小時能做啥?)開門的大商場還要發放有限的邀請卡,沒卡不能入內,雖然如此,但大多數人都能理解并接受。
再譬如:居無定所的外來務工人員,在封控期間面臨了多么艱難的局面,有的帶著最簡單的行李,幾十天蟄居在橋洞下;有的就倦伏在狹小的貨車里,吃著有一頓沒一頓的方便面,簡餐面包,度過了那一段難熬的日子;當疫情逐漸向好,鐵路航空開始運行時,因為公共交通沒有全面通行,為了尚未著落的開工日,為了早日趕回老家結束這不堪的日子,他們有的步行7-8個小時10多里路,硬是憑著雙腳走到虹橋火車站;有的為不耽誤航班,提早一天出發,晚上蜷縮在出發大廳,處境該多么困厄,可是他們并沒有太多的抱怨,默默地接受了這樣的現實,好在上海有這么一些好心人,自發趕到機場火車站,自費買了許多食品,免費地送給那些返鄉的人員,他們在返鄉人員涼涼的心里送上了暖暖的愛意,他們也為上海人掙回了臉面。
這樣的例子在封控期間很多,我僅反映了其中的一小部分,我為這些事這些人難過,動容,心痛!深感我們的老百姓真好,真的是很能隱忍,盡管委屈,不滿,不解,但他們都默默地克制,忍耐,接受,但“以人為本”的各級領導是不是需要反省一下?是不是可以把事情做的更人性化一點?更通情達理一點?在嚴格防疫的同時,是不是可以更靈活一點?更智慧一點?雖說“隱忍”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,但百姓的隱忍也是有極限的,一旦你在他們心目中完全失去信任和信賴,以后想要挽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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